宝石”,耀眼、透亮。这里既有水田,又有山地,既有茂密的森林、草场,又有清澈的溪流、险滩。这里的稻米颗粒饱满,清香润口,谷花鱼肉质细嫩,香甜可口,还有原生态的鸡、猪、牛、羊、鸭、瓜果蔬菜等绿色食品更是倍受客商青睐,深受城里人欢迎,是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。每逢秋季“挖谷沟”时节,沿河两岸一片金黄,稻田里的谷花鱼活蹦乱跳,田野里到处是捉鱼的人群,那些细娃们仿佛在田里打滚一般,个个成为了泥人,可心里却乐开了花。前来收购谷花鱼的小商小贩更是络绎不绝,他们开着微型车、摩托车,带上“牛尾巴称”和数十只氧气袋,直接来到稻田边与村民讨价还价,有的干脆跳到田里参加捉鱼,场面壮观,十分热闹。
每逢进入冬季杀年猪季节,特别春节来临,城里的白领簇、外出农民工,还有四方八岭的亲朋好友纷至沓来。弯弯拐拐的盘山公路上,小轿车、摩托车、行人如蚂蚁搬家般来回穿梭,沿途什么谈朋友耍亲戚、讨亲嫁娶、亲人返乡等人员来去匆匆,姑娘、小伙穿着时髦的服饰,把皮鞋擦得油光铮亮,小媳妇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,身背大包小包,拖儿带女往娘家赶,他们有的开着小轿车、微型车、有的骑摩托车,还有的三五成群游于山间小道,花花绿绿的人流把大包小包的喜悦搬进故乡,再把农家的绿色生态食品捎回城里,汽车喇叭声、欢笑声回荡山谷,浓浓的乡情、亲情弥漫山野。
自幼在故乡长大的我,熟知故乡的一草一木,更眷恋童年的美好时光。记得上小学那会,正赶上大集体时代,社员靠挣工分吃饭,粮食由生产队按工分多少进行分配,我家姊妹五人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个劳动力,僧多粥少,经常饿肚子。作为长子的我,只好一边读书,一边给生产队放牛,尽量帮助家里苦些工分。
我与村里的几个小伙伴经常相互邀约,把牛羊赶进山林,然后围坐在山坡上玩耍、打牌、讲故事。直到太阳偏西,小伙伴们会站在山坡上用嘴巴“咩!咩!咩!”地学叫羊,那羊群就会自行跑到人面前,羊被叫来了,牛也会自动跟着回来,我们爬上牛背,嘴里哼着歌谣,摇头晃脑地赶着牛羊回家。远远看见村里冒起了炊烟,似乎闻到了热腾腾的饭香,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涌上心头,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高兴。那时,尽管生活条件有些艰苦,可每天总是乐呵呵的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离开故乡到县城读初中和高中,然后又考入楚雄警校,直至参加工作,整天忙忙碌碌,似乎就没个消停的日子,多少次承诺回家探母,却又一次次失言,多少回故地重游,却又时常总是在梦里,故乡在我的记忆里渐渐远去。
春节来临,我早早做出安排,抽空回了趟老家,却惊奇地发现,故乡变了,变得让人找不着北。沿途弯弯曲曲的土路变成了宽敞、笔直的水泥路,村里不仅修建了文化室,家家户户还盖起了新房,架通了自来水,用上了沼气、液化气,什么电冰箱、电磁炉、消毒柜、电饭锅等早已落户农家,有的家庭甚至还盖起了小洋楼,购买了小轿车、摩托车。年末岁尾,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扫尘、房前屋后大扫除、洗衣服、准备年货、杀年猪,只见亲朋好友聚在一起,摆上十桌八桌,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。到了晚上,大家围坐在一起,一边吃烧烤、嗑瓜子、看电视,一边喝酒、聊天、拉家常,浓浓的亲情,浓浓的年味,神仙般的日子,弥漫山村,我不禁感慨万千,思绪飞扬。
游走于乡间小道,村头院落,再走进一户户农舍,爬上一座座高山,我似乎又回到了童年。故乡啊!故乡!我亲爱的故乡,无论我走到哪里,也不论我走出多远,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牵挂,我的根。 |